“只有如此了,那周家…庞班头可还要为她担保?”

庞雨埋头沉默片刻后摇头道,“不必了,城中满是敌意,留下未必是好事,属下自会安排她去处。”

“如此…便如此罢。”杨尔铭长长叹一口气,“你何时去捐监生?”

庞雨微微抬眼看了杨尔铭一眼,他只和杨尔铭说了捐监生的事情,因为此事要县衙开具堪文,也是瞒不住的,但可能去进入文武官途的事,在确定办成之前都不便告诉杨尔铭,毕竟杨尔铭是直管的领导,万一说了又没办成,以后便不好相处。

“属下打算明日安排完两班便出发。”

“入监生之后,等历满了年份,也是能做官的,总是个出身,庞班头有此才能,正是该去的。路途上小心一些,也快去快回,这桐城事情也烦杂得很。”

庞雨听得杨尔铭话语中颇有些不舍,而且杨尔铭对监生直接捐官似乎不太了解,还以为国子监跟以前一样要历满年份才行,仍是比较单纯。他知道这少年知县独自面对流寇过后的烂摊子,确实比较吃力,小小少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,已经不是装出来的,而是形势逼出来的。

在心中叹口气,当下也没说什么,行过礼后退出了二堂,顺着回廊到了堂前桥,正要过桥时忽听有人说到周拥田的名字。

庞雨停下脚步,只见几个皂隶正围站在桐溪边,中间正是那张代文。

“我跟你们说,当日那周拥田出来,我一眼便看出他不对劲。你道是何处不对劲,他那行径便鬼祟得紧,偷偷摸摸的不知要去何处放火。有我张代文在,岂能让他一个西人坏了咱们桐城,我二话不说,上去三招两式便拿下了他。”

一个皂隶道,“既都拿下了,那是怎地又被打死了。”

“你不要急,听我跟你讲来,那周拥田口中不服,还要与我打过,我岂会怕他,便放了他再打过,他一伸手便要拿刀。我当即便要用空手入白刃,防他伤人而已,本是不想伤他性命的。奈何激起众怒,我一个人哪里拉得住那许多人。”

几个皂隶都奉承道,“张哥威武。”

另一皂隶好奇的问道,“那周家那女儿后来如何了,她可是给庞班头当过帮闲的,你就不怕庞班头发怒?”

“帮闲又如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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